无信号仪器

cece停在嗷3(ID:WXXXD)和微博(ID:我系瞎写哒)慢慢补档ing

【长蜂】三色堇(现代架空)

是试阅!

长蜂合志《White Lily》就要和大家见面啦www主催小姐姐说可以放试阅所以我就挑了一段嘿嘿嘿(๑‾ ꇴ ‾๑)

(而且也是因为我失踪太久了

以上



蜂须贺虎彻,一个纯粹而无趣的理科生,即使非要他欣赏点什么艺术,他也会选择西方的或者现代的,由此可见他本来就对祖国的宝贵传统文化和精神文明产物没多大的兴趣,小时候又和家里人一起移民到了西方某国,从此更是数典忘祖,一直到二十多岁博士都毕业了,这才第一次起了回国看看的念头。

就是想回国看看,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民族文化什么的——他一路都在用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催眠自己——才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是想要否认爱屋及乌,但又偏偏订了几年前回国的义兄长曾祢开的客栈的房间,来到一座他本不应该会喜欢的古城,在陌生的巷子里找寻目的地的时候,心里觉得这个地方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甚至漂浮在阳光里的尘埃都新奇可爱。

这些东西应该受宠若惊,它们都是因为沾染上了长曾祢的气息才获得了蜂须贺的感情。

蜂须贺终于找到了这家客栈的大门。他的心跳加速了起来。他知道谁在这扇门后。

他一路在看的,每一笔都干净清楚,线条流畅、字迹工整的手绘地图也是这个人画好之后拍照发给他的。

他对这个人的感情绵长而悠远,深沉而克制,厚积而薄发,此刻却有点收不住地快要泛滥成灾了。

实在是太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即使再热切地偷偷关注这个人的每一条动态,在每个生日、节日或有点什么事的时候最快联系上这个人,傲娇地表达祝福或关心,也终究是隔着大半个地球、一条长长的网线。

没有当面说的话蕴含不了足够丰富的情感,没有当面见到这个人就安慰不了他思念的心。

想想以前,这个人的房门和心门总是对他敞开的。

他希望这次也一样,他敲门,长曾祢就会来开。

“笃笃。”

几秒后,门内传来他熟悉的脚步声,十几秒后,店主英俊的脸出现在打开的门后。

蜂须贺一瞬间把他自己刚刚沸腾起来的情绪都一口凉气吹冻住了,他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过于兴奋,毕竟他以前在和长曾祢相处的时候表面上也总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

门内的长曾祢先是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露出了一个微笑:“等你好久了。”

这句话和这个微笑让蜂须贺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几年前的家门口,仿佛他们之间没有隔着这几近空白的几年,而只是两人分别出门去上课或者自习,长曾祢先回到家做好饭等他一样。那时的长曾祢也是这样,长曾祢总是这样,说这样带点撒娇意味的话,露出温暖又宽容的笑,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却还要保持乖巧,但又不甘心,非要表达一点点不满以获得主人的补偿和奖励的大型犬。

蜂须贺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手足无措。以前他是怎么反应的呢?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嗯”了一声,提起行李箱就往里走。好,这下想起来了,他以前会自然而然地把肩上的书包拿下来甩给长曾祢,仿佛那是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从门口背回房间就能累死他。

所以说,他又做错了,蜂须贺懊恼着。他就像一个想要沿着雪地上来时的脚印往回走的人,可新下的雪把脚印盖得影影绰绰,他踩下去再抬起脚才发现踩偏了,新脚印别别扭扭地印在旧脚印上,不能完全重合的轮廓逼死强迫症。

他们是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吧。长曾祢可能也发现了,因此他在蜂须贺吃力地提着行李箱迈过门槛时,没有像从前一样热情地迎上去帮忙;当蜂须贺在他身边站住时,他甚至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点,拉开一个拘谨而克制的距离。

然后,在接待别的客人时可以自然流畅地询问对方旅途是否辛苦,向对方介绍客栈的具体情况和住店的一些小要求,顺带给对方一份口头的古城游玩攻略,说完这么多话还一口大气都不喘的店主,现在竟然忘词了。

于是他明目张胆地看着蜂须贺,发现他记忆中青涩得有点阴柔的少年长开了,长高了不少,以前十分单薄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大概是新练出来的肌肉,终于能把休闲衬衫撑起来一些了;那精致的五官多了几分英气,变得更加俊美,还是有点攻击性的那种,即使搭配上那一头柔顺的紫色长发也不会再让人认错性别了。蜂须贺眉眼之间淡淡的疏离和从前几乎一模一样,但又有什么东西不同了,记忆里的那个少年是会让他帮忙拿书包或帮忙做别的事,用这样仿佛很隐晦其实大家都懂的方式跟他撒娇的。

而现在……眼前的蜂须贺还是他的蜂须贺吗?

这个问题令他感到恐慌,他紧急刹车,不让自己往更深处想,并且急急地开口:“嗯……我带你到房间去吧。”

“嗯,好。”蜂须贺应了一句,把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

也就几步路。本来长曾祢想找回当店主的感觉,给蜂须贺介绍一下客栈的布局结构以及某些实用又好看的设计的,但他还是没记起解说词,只在路过那个种着三色堇的小花圃前停了一下,对走在两个身位后的蜂须贺说:“这是我为……我种的三色堇。”

一直盯着他后脑勺看的蜂须贺终于舍得移开目光,往那片开得鲜艳可爱的花上扫了一眼:“哦,很好看。”

他们又走了几步,就穿过了这个不大的院子。

长曾祢推开一楼那间看起来很大的房间虚掩着的门,里面一张Kingsize的大床呈现在两人眼前。

长曾祢一手撑在门上,说:“进来休整一下吧,我去准备晚饭了,别看天还没黑,其实快到晚饭时间了。”

蜂须贺乖乖地走进房间,又转身目送长曾祢带上门出去。他把行李箱推到墙边,却不急着开箱子,而是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他在进门的一刹那就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了。这整个房间都散发着他无比熟悉的,只属于长曾祢的气味,也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气味。然而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才发现他似乎猜错了——

这个房间铺的是长曾祢喜欢的木地板,却在床边、沙发边、窗边都放了他喜欢光脚踩上去的长毛地毯;那个沙发虽然罩着的是长曾祢钟爱的民族风的布,但本质上是他每次去逛宜家都一定要到上面去坐一坐的布艺沙发,柔软的程度都是他最心仪的;衣柜里放着长曾祢的衣服,却空了另一半,浴室的架子上挂了长曾祢的洗脸巾、大浴巾,每一条旁边都留了一定的空位,两个同款的牙杯靠在一起,只有一个里面插了牙刷……蜂须贺又走回门边,地上放着两双情侣款的居家拖鞋,他脱掉脚上的鞋子,踩进那双小一点的拖鞋里,刚好合适。

他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自己都没发现的安心的笑容。

然后他毫无形象地瘫倒在舒服的布艺沙发上把手机上没看过的消息都看完,接着站起来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归置好,最后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拿浴室里放着的,他最喜欢的手工香皂洗澡后,蜂须贺单方面觉得他和长曾祢之间的隔阂已经消弭了不少,他逐渐找回了曾经面对长曾祢时的心绪,暗自用长曾祢布置这个房间的功劳弥补了长曾祢刚才与他保持距离、令他忐忑不安等种种过失。

因此他特意没有把头发吹干,只用干布随便擦了两把。像被雨水浇淋过的紫藤花一样湿漉漉的紫色长发垂下来,贴在他新换的衬衫上,晕开大片的水痕,将布料变成半透明的,隐隐约约露出下面的肉色;几束湿发垂在他的脸旁,使他本来就不大的脸看起来更加小巧精致,几缕湿发粘在他脸上,沾湿了他的脸颊。

长曾祢礼貌地敲门,获得同意后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蜂须贺,柔和的灯光和水汽让他的脸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干净纯洁却又性感得要命。

长曾祢下腹一紧,鼻血差点流出来,话都说得磕绊了:“来,来吃饭吧。”

蜂须贺闻言一挑眉,面无表情地看着没有跟上他的节奏的男人,心里万分不满地走出了房间。长曾祢竟然忽略了他的头发还湿着这件事,或者是意识到了也没有主动过来帮他吹头发——这可是长曾祢以前最喜欢也最擅长做的事之一——莫不是还停留在那个陌生拘谨的状态,可恶,这下他又吃不准长曾祢到底在想什么了,难道并不是像他理解的那样,对他还很有感情吗?

蜂须贺不高兴地趿拉着居家拖鞋走到院子里,瞪着在前面快步走带路的长曾祢的背影,在心里气愤道:两个人吃饭急什么?

没错,两个人吃饭是不用急,但他们不是两个人吃饭。长曾祢的客栈是大家一起搭伙吃饭的。长曾祢或者他雇的帮手小琪会买菜做饭,房客每人交点钱就可以在客栈吃饭,当然最好是有会做饭的房客帮忙,来自天南地北的房客带来祖国各地的菜式,大家围坐在客厅的大饭桌边大快朵颐,其乐融融,有一种一家人团聚的感觉。很多旅客喜欢这样在异乡体会家的温暖,长曾祢本人也挺喜欢这种形式,他总是热情洋溢,和大家打成一片,只不过,今天他是心事重重地落座的。

他和蜂须贺坐在一起,桌上都是已经住了几天、相互熟悉了不少的房客,还有一个听他提起那个传说中的恋人次数最多的帮手小琪。

新的房客到来一般都会自我介绍一下,而蜂须贺显然没打算这么做,他在国外是参加过聚会,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近十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看,他又还沉浸在对长曾祢的愤怒中,只好沉默地盯着碗吃饭。

小琪的眼睛也在那些好奇的眼睛之列,她通过年轻女孩子特有的直觉发现了问题:长曾祢和这个新来的、长相极其俊美的青年关系不一般。据她所知,长曾祢虽然看起来英俊潇洒、放荡不羁,有时候开起玩笑来也荤素不忌,但他其实举止非常得体,很有绅士风度,在帮助和照顾房客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一点点逾矩或者令人想歪的行为。

而眼下,他给那个青年递碗、布菜,没事还紧张兮兮地盯着人看——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对普通房客会做的事的范畴。

小琪略一沉吟,眼睛一眯,不问新来的青年,反而问店主道:“老板,这位是谁呀?”

此话一出,长曾祢和蜂须贺瞬间屏住了呼吸,而刚刚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的房客们都竖起了耳朵。

长曾祢心想:糟糕了!刚刚一个没忍住就给蜂须贺夹菜了,还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呢,竟然又被这个小妮子发现了端倪!

蜂须贺的心怦怦直跳,紧张得像等候发落的犯人。长曾祢会怎么回答呢?当初他们似乎也没有给过对方明确的名分,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现在长曾祢还会认吗?还喜欢他吗?长曾祢会不会已经放弃他了,甚至移情别恋了?他忍不住用饱含担忧的目光望向身边的男人。

而被所有人注视着、等待着他的答案的长曾祢更紧张,他根本不敢看蜂须贺,因此也看不到那足以说明一切问题的目光,他兀自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决定,想着哪怕蜂须贺已经对他没有那种感情了,哪怕蜂须贺下一秒就站起来反驳他、打他的脸,哪怕给蜂须贺现在可能有的那一位戴绿帽,他也想要、也只能这么回答:

“他是我的……”

蜂须贺闭上眼睛,想:说“弟弟”的话,就跟他同归于尽好了。

“……恋人。”

TBC.


全文可能会在合志完售半年以后放出哒ヽ( ̄▽ ̄)و


评论(4)

热度(5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